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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戰士的背後

鄭世鴻談成長與成醫之路

鄭世鴻醫生(中)

普通市民大多視醫護人員肩負的使命感為理所當然。我們或許欽佩甚至艷羨當醫生享有的優厚待遇和崇高地位,卻往往忽略了白袍戰士默默吞下的辛酸。

「醫生不僅是一份工作這麼簡單。它意味着終身的奉獻、一生的承諾和重大的責任。」鄭世鴻醫生說道。

在新冠肺炎疫情尚未止息之際,我透過視頻方式訪問鄭醫生。那是一個星期五的早晨,灰藍色的天空飄着零星細雨。準時十一點,鄭醫生的頭像出現在熒幕上。儘管青黑的眼袋透着一絲疲憊,他仍然馬上投入對話,侃侃而談,令訪問氣氛活躍起來,也充分展現他對自身工作的無比熱忱。

鄭醫生的英文姓氏是Tipoe,很顯然並非我們熟悉的粵語拼音拼法——他的父母出生於菲律賓,在1980年代末移居香港。他的學習生涯也非比尋常——自小對生物學興趣濃厚的他積極參與各種臨床醫學學習活動,抓緊一切機會體驗生活百態。

「我初中時參加了由中大及威爾斯親王醫院合辦的暑期臨床學習計劃。參觀過校園及各種醫療設施後,我愛上了醫科和中大那山清水秀的氛圍。所以我對自己說:『沒錯了!這就是我人生要邁向的方向!』」

憑着鍥而不捨的決心和夙夜不懈的奮發,鄭醫生以驕人的公開考試成績考入中大醫學院內外全科醫學士課程。該課程亦提供了一個難得的臨床學習機會,讓他得以遠赴牛津大學的Weatherall分子醫學研究所實習。

鄭醫生於中大畢業的獨照

這次實習也是他人生裏重要的轉折點。「牛津大學的經歷令我體會到臨床研究的重要。在當今世代,愛滋病及新型冠狀病毒等致命疾病仍無法精確治癒。我很想找出根治這些病痛的方法,減少患者的煎熬和痛苦。」

從中大畢業後,鄭醫生在瑪麗醫院和威爾斯親王醫院擔任了一年實習醫生,其間獲頒利黃瑤璧千禧獎學金,得以重返牛津大學,從今年10月起攻讀臨床醫學博士課程。

我請鄭醫生回想他在實習時期遇過的最艱難時刻。他的答案讓我始料不及。「說實話,最令我忐忑不安的莫過於在培訓時要與患者以廣東話交談。由於我小學和高中就讀國際學校,我沒有太多機會練習廣東話。因此,我花了無數時間向醫學院的同學請教口語和寫作技巧。」

別擔心,鄭醫生!就我們的訪談看來,你的廣東話口語無懈可擊。我給你打一百分!

鄭醫生在威爾斯親王醫院實習的經歷令他變得更堅強

撇開戲言,學醫的道路無疑是充滿艱辛。駐院醫生有時須一口氣值班三十小時,每下一個決定都攸關人命,面對的情緒衝擊更是數之不盡。

「今年2月我於俗稱『dirty team』的抗疫團隊工作。我記得有一名確診患者在治療期間,虛弱的握住我雙手,用顫抖的聲音問:『醫生,我會死於新冠肺炎嗎?』」這是鄭醫生頭一次體會到,掛在頸上的聽診器除了是個榮譽,也可能是難以承受的重擔,足以磨滅一切的熱情與雄心。

鄭醫生續道:「即使你渴望成為患者及其家人的堅石和支柱,但醫生並非全知全能。醫生能做的,就是根據自身經驗進行診斷,得出結論,並用合適的言語把結果傳遞給患者。」他很快便領悟,行醫的路途上並沒有時間容許他耽於悲傷;他總會有另一個病人需要治癒、另一個急症需要處理、另一個難題需要拆解。

筆者曾讀過一篇文章,內裏道出的道理與上述同出一轍:醫生只能有兩個選擇——要麼走出悲痛堅強前行,要麼自怨自艾一沉不起。

隨着新學年開始,鄭醫生鼓勵所有醫科師弟妹在實習時多與不同人打交道。「醫學是門需要博聞強記的學科。我建議同學們多參加臨床學習活動,把握每個與醫護人員交談的機會,並從他們身上學習和汲取經驗。最重要的是用正向的態度面對生死、面對人生。」

文/ronaldluk@cuhkcont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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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世鴻 內外全科醫學士課程 醫學院 利黃瑤璧千禧獎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