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處   4.12.2011

388

林進光先生
中文善本書
善本書庫內盡是文化瑰寶
 
《中大通訊》第388期 > 特寫 > 多情自古傷離別──細數書癡與書緣

多情自古傷離別──細數書癡與書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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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可無衣,饑可無食,至於書,不可一日失。」此是清吳騫親製的藏書銘,也是歷代藏書家的寫照。自古以來,中國的讀書人不乏書癡,他們苦心經營,曾經有多少座藏書樓拔地而起,又為不同緣故而傾覆頹倒,藏書散佚。走進大學圖書館善本書庫,翻開一冊冊古籍,可讀的不止是文章,還有背後的滄桑。儘管只有一麟半爪,但精彩紛呈之處,令人瞠目驚歎。

「這裏有很多樂趣,當打開一本書,從裏面的印章、題字,會發現每本書都有自己的故事,書與書之間會有關連,如本同屬某位藏書家,後因戰亂散出,輾轉被不同的收藏家擁有,再湊回一起。古籍的經歷,就是歷史的印記,從書中可以窺見那年代人的生活顏貌,」大學圖書館系統特藏組助理館長林進光先生說。

紙墨背後不凡故事

凡翰墨文章,必有壓卷之作。立於馬料水山巔的善本書庫,可有鎮館之寶?「元刻本、明抄本、《四庫全書》寫本,以及王士禛手稿,都是罕有珍本,」林進光說。書與人一樣,有其跌宕,有其曲折。

中大善本書庫以中文古籍最多。最古老的是兩種元刻本,其中《易本義附錄纂註》,書齡七百多年。最後收藏家是清末四大藏書樓之一丁氏「八千卷樓」,書原蓋有一方形藏書印,書散出來後,此冊本歸入南京江南圖書館,但不知何故流出,被人截去右半書印後變賣,流落香港。

明抄本方面,《宗玄先生文集》的命運也夠迂迴。它本由民國時期「群碧樓」主人鄧邦述收藏,抗日時期兵荒馬亂,著名學者及藏書家鄭振鐸為拯救古籍,組織「文獻保存同志會」,替位於重慶的中央圖書館購入了部分群碧樓藏書,本書也在搜購之列。然這本文集仍難逃散落的命運,未有撤往台灣,幸獲北山堂收了,轉贈予中大。

清文瀾閣《四庫全書》寫本,庫中現存的《書影》屬撤毁本,皆因作者周亮工的《讀畫錄》有「違礙」之處,導致所有著作均要從《四庫》中撤出銷毀,本書不知何故撤出了卻無銷毁,逃過厄運,非常難得。

保存文化任重道遠

書庫的任務是妥善保存典籍,並搜羅有價值著作。現時,鑑於財力和技術限制,獲捐贈的古籍如有殘損,暫時只能維持現狀,不讓其惡化而已。林進光說,現時館方正收集民國(1911–49)書籍,但保存上困難重重,當時印刷多用酸性紙,書頁易碎,至今未有辦法解決。建國初期至文革時期(1949–77)的文獻,有些已被視為「新善本」;連場政治運動令許多資料湮滅,僅存的格外受重視。另外,中國研究、東西交流的史料,特別是西文著作,也會重點收集。目前,館方已為五百種善本書完成電子版,中大成員可透過校園電腦瀏覽,至於全盤電子化仍有待計劃。若研究課題有需要借閱原典,也可以預約。

與古籍的不解情緣

「最開心是收書,見到乾隆六十年以前的,會很開心。最痛心是蟲蛀、浸濕。最近,有人送來一冊五十年代重印的《永樂大典》,屬建國十年紀念,但被蟲蛀了,」林進光說來不無惋惜。「『群碧樓』的鄧邦述是愛書之人,為買善本往往不吝高價甚至借錢買書,後來因債務及戰亂留不住全散出了。我拿起他收藏過及親筆題識的書,有一種激動,見書如見其人。古籍是有感情的,像有生命,不同時代的各有風貌。即使同一時代,在不同地方,私家和官家刻的書,也各具風格。」

古今中外,惜書人都有共通點,就是不把書當書,而是把書當是人。書,承載着我們的過去,連接着我們的根。因此,要保護歷史文化遺產,其實是保護我們的生命之源,好讓源頭活水能湍湍流出,滋養我們的現在,乃至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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