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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丙驊──建築師、院長

建築學院院長陳丙驊教授
(Cheung Wailok@Hiro Graphics攝)
(Cheung Wailok@Hiro Graphics攝)
基督教宣道會錦繡堂
聖安德烈堂

你為何修讀建築?

回想起來,這實在是天意。我的成長環境全與建造或地盤相關,因此,這應該是理所當然。家父是土木及結構工程師,家母則在二次大戰時期唸建築,而更甚的是,岳丈、他父親和祖父皆是建築師或建造商。

宣道會錦繡堂和尖沙嘴聖安德烈堂兩項教會工程都由你負責,是湊巧的嗎?

我相信這是神的安排。做這兩項工程時,我還沒有信基督教。錦繡堂位處錦繡花園,是由已故岳丈負責策劃的。在住宅項目發展接近尾聲時,教會邀請我協助。這教堂是這個社區的中心所在,但他們為向政府爭取用地(政府最初支持,後來又撤回),花上逾十年時間。他們因有堅定不移的信心,最終達到目標,這是令人鼓舞的例子。

聖安德烈堂現在是我和家人在港屬靈的家,我在九十年代中初次來這教會,仍記首次踏進這座有百年歷史的建築物參加崇拜的光景,那是溽暑7月,室內沒有冷氣,之後妻子很興奮,認為牧師和講道內容極棒,女兒們也很喜歡到這裏上主日學,所以,雖然我不斷喊太熱了,但仍繼續回去。某天,教會計劃大規模修葺這座歷史建築,當時的教會建築委員會主席為中大前建築學院院長何培斌教授,他推薦我擔任該工程的建築師。我想出了為這古老建築安裝冷氣而毋須外露喉管的方法。在翻新工程進行的同時,我的屬靈生命也氣象一新。工程完畢後不久,我在那裏受洗。

領導建築公司和學術機構最大的分別是甚麼?

首先,私人執業時做起事來快很多。儘管這主要因為公司的資深合夥人和建築師,平均都與我合作十五至超過二十五年之久,全因他們,我才能到中大擔任此職。我在香港建築界執業二十八年,現在是首次有上司──校長、副校長和社會科學院院長。建築學院有責任領導思想,這是在大學工作的挑戰和樂趣。我期望可加強本院與建築界的聯繫,這樣學院仍然是象牙塔,但有許多吊橋通往外面。

建築學院有何長處?你將如何擴而充之?

學院在1991年成立,歷史雖短,教研卻頗有成就,畢業生在業內也表現突出。我們與海外院校有不少交流計劃和聯合工作室。例如今春就與我母校哈佛大學舉辦聯合城市設計工作室。我們最優秀那百分之五學生,可媲美全球頂級院校如哈佛、耶魯、劍橋和倫敦大學學院巴特利特學院的學生。來自巴特利特學院的訪問教授Colin Fournier更說,成績最佳的中大生,與他在英國教過的學生相比毫不遜色。這裏的挑戰是要令中游的學生由「好」變得「更好」。我們的學生有熱誠、用功、關心社會議題。

建築界專業人員未來最大的挑戰是甚麼?

建築師過去在建造過程中的領導角色,漸被削弱和邊緣化。發展商過於倚賴項目經理和承建商,而建築師有時候被視為不想要卻免不了之人,用處僅在於他們乃法律上的認可人士,可提交圖則予政府審批。香港年輕人很現實,所以很可能輕易放棄設計興趣,轉任薪水較高而工作量和專業責任又較少的項目經理。我希望畢業生可帶領一改這種風尚,形成建築專業的文化,而非隨俗浮沉。當然,改變不會是一朝一夕之事。

以前視建築師為獨奏者的看法也不合時宜,事實上,建築師講求與他人合作,他們或應視自己為交響樂團的指揮,負責的不單是設計,更要整合顧問和承建商等各相關單位的工作。

建築師要具備哪些素質?

建築是非常具挑戰性的行業,建築師非要有自信不可,但這種自信必須是來自能力才幹,而非驕傲自大,更要開明謙虛,最重要是樂於聆聽意見。至於本院學生的目標,我們致力培養他們的核心能力和批判思維。這是支撐創意和領導的兩根重要支柱。學院不希望他們只是為裝飾而設計或模仿當今受歡迎的建築師,否則他們的設計事業將像恐龍一樣滅絕。

可持續設計在學術課程有何重要?

可持續與環境設計是本學院專長的研究範疇之一,講座教授吳恩融是這方面的佼佼者。專攻可持續設計的理學碩士課程於區內享負盛名。我對於本院課程提出了一些新思念,其中之一教學與研究要相一致,令學術研究能為設計工作室項目提供更有意義的內容。學院有五個設計研究單位,建築科技和可持續設計是其中之一。

其實,早在「可持續性」這個詞大行其道之前,建築師已經在做這方面的工作,那時候我們只稱之為常識。最好的作品一定與大自然契合,而非違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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