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報告書》 1985–87

貢獻,更是他對香港和中國高等敎育的莫大貢獻。 無可否認,二十多年前,一般人雖然佩服李校長的雄才大略,卻並不 一定能夠了解他的遠見和抱負。所以多年來大學推行雙語敎育和通識敎 育、鼓吹學術硏究、强調中國和國際聯繫、堅持健全合理的學制,都可說 是戛戛獨行,一直未曾引起廣泛的響應。直到最近幾年,香港前途逐步確 定,一個嶄新的形勢迅將來臨,各方面才見到有改弦易轍、適應來日變化 的需要,由是吹起了一陣和煦可喜的進步之風。例如大學及理工敎育資助 委員會從前年開始大幅增加各院校的儀器經費,並且撥專款支持學術硏 究,敎育統籌委員會最近建議在中學推廣母語敎學,取銷各公開考試文憑 上應考語言的記註,第三所大學的籌備委員會表示新大學雖以理工和商科 爲主,但學生的通識敎育也不能偏廢等等,都是開明、有遠見的政策和看 法,也都是大學所曾經長期不斷呼籲鼓吹的。我們歷來的政策和目標雖然 未必符合時下的看法,但它並不是一班人或一所學校所固執的私見,而是 實實在在,正大合理,適合香港和中國高等敎育長遠需要的常道,這一點 我希望港人能夠明白。 當然,大家都知道,一所現代大學,必需有大量的資源才可以推行它 的政策,追求它的目標,中文大學也不例外。我們只要擧眼看看大學優美 寬敞的校園,聳峙矗立的校舍,再靜心回想每年政府所撥給我們的好幾億 元款項,基金會和社會人士數千萬元的捐贈,就知道大學所取諸社會的是 如何之多,所倚賴於社會者是如何之重了。大學之所以能得到社會長期和 强有力的支持,很大一部分自然是校董會居間引導之功。校董中如在座的 簡悅强爵士、利國偉博士、利榮森博士、胡百全博士、鄧蓮如博士、潘永 祥議員等各位,他們領導校董會多年,對外折衝斡旋,爲大學爭取了解和 支持,對內克盡忠吿提示的責任,但仍舊留給大學當局以自由迴旋發揮之 餘地;如我們兩位海外校董柯克樂博士( Dr. Clark K e r r ) 和陶德勳爵 (The Rt. Hon. Lord Todd of Trumpington) ,他們經年不辭勞苦,遠 涉重洋,以其睿智卓識對大學的發展提出寶貴意見;更如邵逸夫爵士,歷 年來一再慷慨捐輸巨貲,使大學許多獨特的發展計劃得以一一次第實現。 他們各位的忠質誠懇、深情厚意是大學和我個人衷心銘感,永誌不忘的。 此外,許多校友對大學的經常關懷、協助和支持,也都是大學所深深感謝 的。 大學旣然吸取了大量社會資源,自然應該爲社會服務,向社會負責, 這是沒有疑問的。但甚麼謂之服務,甚麼謂之負責,則並非簡單的事,要 我們去加以硏究。大家知道,大學的功能和工廠、銀行或者政府部門不同: 它所生產的不是衣服、汽車、照相機,而是難以捉摸品評的觀念、知識、 學說;它所做的工作並不是築路、蓋房、淸掃街道、維持治安,而是經過 多年辛勤才會開花結果的學術硏究和人材培育。因此大學的表現不能夠用 每年每季的「底線盈利」那樣簡單的數量觀念來量度,而要從它長期和整 體的學術和敎育表現來衡量。對一個自立的、有自我調控功能的社會來說,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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