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大學校刊 一九八一年春‧夏
心智的發展;他認爲大 智,而是感官。初時,我認爲這 倫;後來細思之下,認爲也有些道理 有些學校對感性方面竟然過份重視,相形之 知性方面反而被忽略了。對於這種做法,我並 不贊成。 歸衲來說,大多數的改革不是失敗了,就 是與改革者的期望相違 我這個看法,部份是 根據在美國某一個州進行的調查 從該項調查 中,我們可以看到一般改革 情形。調查的結 果是:全州推行過的敎育改革(指該次統計到 的那些)中,能夠持續十年的大約只有百分之 二十至二十五。就我個人的經驗而言,那些可以 維持長至十年的百分之二十至二十五的改革, 有許多已經打了很大 折扣,即使推行該等改 革的人也感到失望。 加州大學改革的經驗 再說加州大學吧。我任校長的時候,加大 增設了三所新校。我們要求它有别於所有的舊 校,而彼此之間,也要各有不同。每一所新校, 一開始就要有獨特的個性。其中一所新校是在 聖克魯斯,我們首先開設了一系列規模不大的 書院,每所書院約有學生五六百名,課程各有 不同,校舍的建築也彼此迥異。這樣,每所書 院就各有自己的面貌了。我辦聖克魯斯學校的 目標,是要使日漸擴展的加州大學在每個學生 眼中不致顯得那麼龐大;當時加大正要在十年 內把學額增加一倍。我們預料每個書院至少會 爲學生開設一半他們修讀的課程,而且由於書 院規模不大,這些課程都 我們所謂的「結集書院構想」 魯斯加州大學是這種構想的突出例子。里斯 曾撰文說過,在美國的各項試驗中,這項是最 有趣、並且可能有成果的試驗。 我身爲該校創辦人之一,對這項改革的看 法又怎樣呢?當時我們認爲,這些小規模的書 院,各有自己的敎師,師生之間的關係就會更 融洽。但現在敎師都大大減少了與學生的接觸, 他們說負擔太重,不僅時間不足,心理的負擔 也大:因爲他們一旦與學生熟了,學生就連私 人的問題也要他們幫助解決;於是敎師開始把 師生間的接觸減少。最近,該校爲了紀念本人, 把其中一座建築物—即社會科學大樓—命名爲 柯克樂堂,可是這 建築物的用途與我們當日 建校的宗旨大相逕庭,敎師都從我們創辦的書 院的辦公室退隱到這座建築物了。本來有一半 課程是由書院開設而性質是廣博的,現在都改 由各學系開設,目前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課 程由各系(或他們所謂的系務委員會)開 , 由書院負責的只佔百分之十五。聖克魯斯仍然 是頗爲獨特的學校。在該校的學生看來,它是 勝過其他學府的。我們昔日的新嘗試,部分雖 然留存了下來,但是和昔日的理想實在相去遠 甚。 在艾爾凡的時候,我們推行過别的改革, 它們的成效似乎較大。在此我得趕快聲明,一 所學校,即使改革失敗了,仍可以卓然有成。 雖然聖克魯斯推行的改革大部分都失敗了,但 我並不是說聖克魯斯辦得不成功。在艾爾凡, 我們要走完全不同的方向 每個課室裝上最新式的電子儀器 每一班都以電腦輔助敎學。有些人認爲, 多學科和某些學生而言,這樣授課,效果會更 佳,因爲這樣一來,學生就可以就自己的需要 調整課程的進度。有的學生完成一項課程所需 的時間雖然可能比别的學生多,但結果大家的 水平是相同的,而且,電腦是誨人不倦的。不 過我們很快就發覺,學生對這些電腦,並 像 我們預期的那麼喜歡。(這現象,即使建校時 我們已經看出來了。)反之,他們要接觸 是 人。結果我們只好在電腦終端機的隔壁,設一 些硏究室,並派一位副敎授或導師到那裡。這樣 一來,敎育的經費就超出了預算。目前,艾爾凡 的電腦輔助敎學似乎比美國任何一所大學多, 敎授語言和其他各科時,也比其他大學重視新 式的電子儀器,但這是否就和我們的理想相符 呢?我認爲艾爾凡的改革是成敗參半的。 我們在艾爾凡推行的另一項改革倒很成 功。在那裏,我們把一些學科重新組織編排。 比方說,我們覺得與其開設工商管理,何不就 開設管理、行政學?爲什麼要分設政治行政、 醫院管理、敎育管理等科?這些科目的原理都 是大同小異的。而且在政府做事的人應該知道 受他們管理的工業人士 想法及其受訓的過 程;工商界人士對政府的如何立例和 制也應 該有更多的認識。此外,我們還取消了英文系 法文系等,成立了比較文學系來統攝各國文學, 可以把現代的日本跟像十九世紀的俄國(兩個 同樣都是在劇變中的社會)的文學來比較。不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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