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大學校刊 一九九六年春‧夏
的未來所應盡的責任,就必得加強各院校之間的合作。 今天置身於陳曾燾先生、史景遷教授以及唐翔千先生這三位獲頒榮譽博士學位傑出人士之 間,同享殊榮,我感到與他們每一位都同等地榮幸。 他們三位傑出人士同時獲頒這項殊榮也確實有其象徵意義。他們所代表的是甚麼呢?他們其 中兩位是既有公益精神又有成就的香港商人(一位更是最早與中國攜手創辦合資企業的人士之 一);第三位是卓越的中國史學家,他能夠激發起研究過去的熱忱,成果振奮人心;這正是一位 眞正偉大歷史學者的標誌。 那爲甚麼有象徵意義呢?這意味著維持這個社群的生命力的兩大支柱——其一是知識,其二 是財富的創造以及持以公益精神運用財富。此外,這三位新獲中大頒授榮譽博士學位的傑出人士 ——或者我可以說我們四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儘管形式有異,我們各人都與中國 及香港扯上關係。 我們獲頒榮譽學位的都是較年長的;不用經過考試就能夠成爲中文大學一份子,我們高興之 至。然而,一般大學都是爲培訓比我們遠爲年輕的一輩而設的;今年在香港中文大學——經過艱 辛的考試一畢業的一代更爲重要,更爲難得。他們要在香港面貌又再轉變——至少外觀上要轉 變——的時刻,那就是要成爲中華人民共和國特別行政區的時刻,踏上事業之途。 我一直帶著欽佩的眼光,觀看我們各院校妥善應付大幅度擴充計劃;這計劃是過去多年由香 港政府發起,並在監督閣下的領導下持續進行的。在未來數十年裡,香港各方面都需要曾受過優 良教育的人士當領袖;這些人前路漫漫,他們的任務重大而引人入勝。 對於這一群要在那新的香港開始事業歴程的人,我們又可給予甚麼忠告呢?也許史景遷教授 可以爲我們解答吧。史教授談及學問令人興奮之處;我在他一如往常精采可讀的近作中,見過一 本名爲《旋環中國》的書;爲甚麼這樣命名呢?因爲史教授很喜歡「旋轉木馬」這種遊戲;他說 這種遊戲使人聯想到孩童的形象:「這些未來的學者,雙膝緊夾著塗彩的木馬,雙手拚命地握著 柱桿好保安全,同時在令人眩暈的風中仰面大笑。」 學問令人興奮,同時給人一種浩瀚無涯,不知所止的感覺,正如人生變幻,世途難測,不能 預卜自己的際遇一樣。這個社群明白我們需要這些學者,縱然我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他們將 來的所作所爲。我們又不知道領袖們究竟會引領我們到何處去,更不知道這些領袖要面對甚麼問 題,甚至如何應付這些問題。我們只知道,我們是需要有知識,有智慧的人;而這些人面對給予 他們機會的社群要有委身服務的志願。 也許,今天在中大獲殊榮的兩位商界翹楚的閱歷,能夠給我們年輕的一代一點啓示,教他們 如何著手處理自己的未來。多年來,至少由二次大戰結束以來,香港社群及它的商界領袖們都善 於面對各種現實——一些往往使人不自在的現實。別人只覺困難重重的地方,他們卻化險爲夷, 反弊爲利:諸如聯合國對華貿易的禁運、西方世界保護主義的威脅、由生產製造業轉爲服務行業 的經濟變化、本港基建所需的龐大投資、九七以後的不明朗局面,這一切,香港社群及商界領袖 都以充沛的活力迎刃而解。 我們不能期望未來的不明朗會消失或淡卻。十八個月後,香港主權及行政權移交的方式,我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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