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大學校刊 一九九七年秋‧冬

觀,學者可以在彈指間飛越其上,作鳥瞰式 的察覽,也可以對其上的數千萬言逐字、逐 詞、逐句來加以檢索,所需只不過是在鍵盤 上的舉手之勞而已。因此,「窮經」已再無須 「皓首」,學者的精力因而可以轉用於更有創 造性的工作了。 《二十一世紀》和一九九三年成立的當代 中國文化研究中心爲研究所帶來了另一種新 向度,提醒我們現代中國雖然是那麼的充滿 動盪、摸索和變化,但也是中國文化整體的 一部分,同樣是不可忽視的。作爲中國知識 分子的公共論壇,《二十一世紀》也開闢了一 個獨特空間,在其中時代危機所引發的那些 議論和觀念互相衝突,同時不斷對讀者造成 衝擊。這本刊物的口號是「爲了中國的文化 建設」,所以它是要對歷史發生影響的。然 而,它的某些部分,卻又同時被引用、翻 譯、編輯、研究,從而被編織到歷史本身之 中去——雖然,在歷史掛氈之中,它也許只 不過相當於一縷絹絲而已。 慶祝與前 瞻 三十而立。到了而立之年,自然應當好 好慶祝一番。可是文化硏究所其實並不是一 個人,而是一個大家庭。它的成員年紀各不 相同,所以所內經常在舉行生日會:前年 《二十一世紀》慶祝創刊五周年,去年是文物 館和翻譯研究中心的銀禧紀念,而明年則將 是考古中心的二十周年了。這樣,再來一個 盛大的全所慶典似乎沒有甚麼必要。因此, 我們決定採取比較簡單的方式,在本年內舉 辦一系列演講、出版和聚會來紀念這而立之 年。 在今年上半年開始舉辦的「中國文化研 究所三十周年專題演講」,至今已經有坎培 拉的柳存仁敎授、台北的張玉法敎授,和北 京的李學勤敎授三位應邀主持,題材包括 《石頭記》、二十年代政治思潮,以及出土簡 帛中的佚籍等,其範圍之廣,恰恰反映了我 們工作的多面性;在下半年,北京的安志敏 敎授以及本所的劉殿爵和饒宗頤兩位資深敎 授,也會分別主持講座。此外,《中國文化 硏究所學報》將出版一期三十周年所慶專 號;到十一月一日,本所同事還將與大學和 本港文化界嘉賓共聚一堂,舉行餐會慶祝本 所的創辦紀念日,並一同展望二十一世紀的 來臨。 當然,前瞻比慶祝更爲重要,特別是在 香港進入新紀元,而高等敎育正急劇改變的 這個時刻。本來,在香港,中國文化研究是 不那麼受重視的;只是由於李卓敏校長的遠 見,研究所的工作才開始得那麼早,我們又 很幸運,長期得到大學和幾位熱心人士的有 力支持,因此這些年來能夠稍有成績。然 而,在今日,這一領域已經蔚爲風氣,成爲 「顯學」。硏究所倘若要在下一世紀繼續發揮 開創性的作用,那麼便再也不能夠單憑自己 的力量,而必須和大學其他同事,乃至本港 和國內許多其他大學的學者合作,那才有可 能爲中國文化的更新和重建而繼續作出貢獻 了。 這無疑是中國文化研究所面臨的下一個 挑戰。我們深信,藉著我們新校長和大學同 人的幫助和支持,研究所必然能夠像在過去 三十年一樣,接受挑戰,並且負起下一世紀 的使命的。• 一九九七年九月一日 張玉法教授(左)主講「一九二零年代的中國政治 思潮」 三十憶往——中國文化研究所寫照 9

RkJQdWJsaXNoZXIy NDE2Nj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