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通訊第11期

中大通訊 校長專車司機 當大學校長的司機，固然要駕 駛技術良好，行車安全，但除此之 外，還需要什麼條件呢？ 「最重要是守口如瓶，不多說， 不多問。」張來益答道。 張來益六九年加入中大時，即 任校長專用司機迄今，先後服務歷 任校長李卓敏教授、馬臨教授及高 錕教授。因此，他該是最有資格回 答上述問題的人了。 由於服務年資長，校長室的同 事都尊稱張來益為「益大佬」。對 於這樣的稱呼，他謙稱「不敢當」。 張來益主要的工作，是接載校長上 下班和到市區出席會議及宴會。他 通常在一星期前收到校長用車的時 間表；不過，臨時用車的情況也常 有。校長不需用車時，他會載送校 長的女佣到沙田購物，或為漢園打 點瑣事，要不就是清潔和檢查車子。 遇上校長出外公幹，他便客串載送 副校長或其他大學貴賓；前美國總 統尼克遜及前港督戴麟趾爵士皆曾 是他的乘客。 益大佬駕車縱橫校園多年，對 校園每一條路都瞭如指掌，誰又會 想到他上班的第一天就幾乎走錯了 路。他說：「第一天上班時，心情 緊張得很，旣與李校長素不相識， 又不了解他的要求，所以不單駕車 失水準，偶然還有勞李校長為我指 路哩！」 相處下來，他漸漸發覺，其實 校長並非想像般嚴肅，三位校長都 平易近人，而且其他大學的貴賓和 教授也多是毫無架子的。 益大佬更透露了三位校長乘車 時的習慣。李卓敏教授愛閉目養神； 高錕教授是分秒必爭，批閲文件； 至於馬臨教授，則兩者兼備。 不經不覺當了校長司機近二十 一年了，期間有没有意外發生？益 大佬眼中閃過一絲自豪與滿足，笑 道：「僥倖得很，從未發生過交通 意外；但車子在途中拋錨倒試過， 其中兩次還是在隧道中呢。」 他補充：「那兩次在隨道中壞 車，本該給隧道公司付拖車費的， 怎知事後分文不用付，我猜是那些 職員認出李校長，所以不收費。」 益大佬又想起從前一次難忘 而驚險的經歷：那是颱風襲港的 一天，風雨交加，然而益大佬還 是如常載著李卓敏教授出九龍。 車子到達太子道時，因為到處淹 水，他們只好折回沙田，誰知這 邊廂的水位亦高至輪胎，隨時有 壞車的可能。此時剛好有一輛大 貨車朝大學方向駛去，他靈機一 觸，緊隨著大貨車行駛，好讓它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