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大學校刊 二零一八年第二期

追蹤音樂的流動軌跡 31 rr 教育局常任秘書長楊何蓓茵女士(左)頒發 傑出青年學者計劃獎狀予喬曼教授 這些音樂對你有多陌生? 可以說是既陌生又熟悉。音樂讓我了 解人,產生聯繫,沒有別的東西可及得 上。既了解人,便可開始了解音樂。 在全球一體化的年代,音樂的地理界 線還存在嗎? 無論是傳統、流行還是任何音樂,都 跟空間和地域緊密相連,但當中的關 係可能不同。正因這樣,音樂能為地 理以及人們對空間和地域的看法提 供有趣的視角。 你可玩樂器? 我玩色士風,十歲那年,人人都要選 一件樂器,加入小學樂隊,自此我便 與音樂結下不解緣,音樂也成了我生 命的中心。音樂為我開拓的世界和經 驗無與倫比,我難以想象沒有音樂的 生活。 文/S. Lo 做研究當代中國的工作, 範疇手法各異,能給我不 少衝擊,所以這兒也是教 研的好地方。當然,我喜 歡香港的生活也是原因。 音樂與流動性兩者有何 關連? 過去數十年,中國經歷巨 大的經濟、社會、政治和 文化變遷,不單意味着人民流動的頻 率和方式都多了,也意味他們對一己 和地方的關係看法有所改變。同時, 音樂和思想的流播也比以前更快,代 表了另一種形式的流動—聲音的流 動。我的研究就是探討中國南部的音 樂家如何從全球不同的流行音樂和 地區傳統與思想汲取素材,還有他們 怎樣創作反映其生活和流動的音樂。 這種流動也在別的國家出現嗎? 當然,不過,在中國,改變的步伐和變 遷的性質令人矚目,因此,也為探討 人與聲音的兩種流動的關係提供更 佳的視角,更廣闊的情境。 最初接觸中國南部的流行音樂是幾 時? 2005年大學畢業後我初到廣州,在一 間媒體和資訊科技公司工作,打理一 個小型錄音室,公餘便和民謠圈的音 樂家交上朋友,他們令我眼界大開, 認識不少了不起的音樂。 你怎樣界定「流行音樂」? 「流行音樂」很多時候是指某一類型 或風格的音樂(如粵語流行音樂), 但更廣義是指受廣大聽眾歡迎的音 樂,在錄音室錄製和生產、且通過電 臺、唱片或串流服務等媒介到達聽 眾。要確切的界定其實很難,這也是 學者常常爭拗的。 說說陪你長大的流行音樂。 十多歲時同輩都是聽九十年代的油 漬搖滾—Nir vana,Green Day, Pearl Jam—還有嘻哈音樂。現在 回看,不少都是偉大的音樂。不過我 在音樂上是有點挑剔的,只聽爵士 樂。要到進了大學我的音樂品味才擴 闊,開始甚麼都聽,包括電子、嘻哈、 reggae、搖滾,「好」音樂在我心目中 的範圍也更廣了。 哪首流行音樂是你的至愛? 噢,不可能只揀一首吧。不過我的 確喜歡Toots and the Maytals的 Pressure Drop 。這首歌在我生命不 同的段落有不同的意義,每聽到它, 某些時刻的感覺便會再次湧現。 怎麽會來到香港和中文大學? 我的研究以廣州為基,在哥倫比亞大 學唸博士之前我在那兒住了六年。由 於民族音樂學以田野工作為本,香港 在地理上非常有利於聯繫和我合作 的音樂家等人。中大有不少學者都在 追蹤音樂的 流動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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