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大學校刊 一九七八年春‧夏

早已知道的印刷術，加 的有利環境中作進一步發展。 第一次有機會識字、受敎育，接受參與 務所必需具備 知識。革命爆發，君主被推 民主興起。沉睡了幾個世紀的科學在這些國家� 中驚醒。社會再度產生活力。藝術、文 、思� 想都起了巨大的變化。有了印刷，人類學會使� 用一種靠視覺的抽象綫性新符號來傳遞訊息 � 人的思維方式也受到影響，麥魯恆說得好：人� 的傳通感官平衡若發生變化，他使用智據的方� 法也隨之改變。� 印刷術影響之大，的確驚天動地。但智據� 世紀的出現主要爲比印刷更新的媒介的產物。� 新媒介的影响力可以與印刷相比嗎？� 如果我藏拙點，應該在提出這個問題後便� 停止講。因爲談印刷術的影响遠比談電視和電� 子計算機容易。事後聰明不會錯，先見之明常� 常模糊。情况太不定，很難作預測。天翻地覆� 也許就在我們眼前。…我們對現代科技懂得很� 多，對這些科技予人類的影響却瞭解得太少。� 剩下還有幾分鐘，讓我提出一些問題，但� 不是一一都能解答。我爲人問得最多的問題，� 是關於更驚人的發明會不會在等着來。比方� 說，繼電視之後的新媒介是什麼？答案當然是� 不嘵得。電話在一八八�年還見不出端倪，要� 到一八八六年貝爾示範電話，人們才明白是什� 麼一回事。一九二六年，電視機初次露面，注� 意它的人不太多。大家 是有驚人新發明呼之欲出，至少 很多令人振奮、等待出籠的新科技，大 波導、激光、纖維光學之類，可以把傳播頻道� 的輸送能力增加幾百到幾千倍。袖珍電子計算� 機不再新奇，但它可以讓一般人也享受一下這� 種偉大機器的一些奇妙的功能。目前，電子郵� 遞實現的可能性很高。到一九九�年，半數以� 上的郵遞工作很可能由電子處理。這都不是什� 麼新發明，它只是我們已知道和使用的機器的� 延伸。眞正的新發明出現時，就如許多其他偉� 大科技發明一樣，會使我們目瞪口呆。� 「小人物」掌握「大媒介」� 不過，有一個新發展我倒想提一提。它已� 經出現，影響可能比我們知道的還大。由於傳� 播媒介的結構複雜、組織廳大、成本驚人而又� 需要高度技術，因而發展成爲一種單向的傳播� 通路。普通人除了聽聽看看之外，殊少直接參� 與機會。但是這種情况正在改變。有了打字機� 和影印機，任何人有作品都可以自己來出版。� 過去不能插足廣播的常 ，如今能利用錄音機、� 對講機和民用無綫電，播出自己的節目。電影� 拍攝機售價日低，用法也日趨簡單， 拍電影� 逐漸成爲傳播、大衆藝術及紀錄的工具。今後� 十年，錄影可能比家庭電影更普遍。重要的不� 是這種科技的存在，而是有濃厚興趣用它們的� 人—尤其是年輕人有多少。我認爲這些發展� 所以重要，是因爲它們說明，單向傳播或者� 「大媒介、小人物」的日子，就快結束。傳播� 媒介畢竟不是那末大。� 我的同事中，有些認爲「下一個媒介」� (如果我們可以這樣稱呼)會是「家庭智據中� 心」。由有二十四或四十八個頻道的電綫輸送� 智據，使用它的人對智據的控制權會比目前對� 電視機的大得多。他可以預訂電視或電影的娛� 樂節目；可以指定看某一專題的新聞報導。節� 目播出時他正好有事，可以錄影下來事後觀� 賞；他有空，可以隨時選擇收看自修課程；他� 可以通過有線電視採購日用品 他可 利用傳� 眞機在家裡印出當天的報紙；又可以利用電子� 設備向圖書舘或資料庫查詢。這些設備目前雖� 然昂貴，但並非不能實現。而且所指向的都是� 「小人物」能掌握「大媒介」。� 知識差距� 智據世紀會怎樣影響到知識差距呢？在知� 識領域中，很像財經世界，有一種殘酷矛盾現� 象：這就是富者愈富，貧者愈貧。假設知識蔽� 塞者與學識豐富者，其他條件一樣，即使機會� 均等，前者會沒有後者學得多。敎育程度高的� 人能從新聞中多學東西，在家庭敎育好的環境� 長大的兒童，在學校能 習到的東西也多，諸� 如此類，不勝枚舉。� 智據要是如我們所預料的大量流通，我們� 會不會眞比過去知得多？塔夫勒的答案是否定� 的。他在「未來的震驚」一書中提出幾項假設。� 其中之一是人類不但不利用，反會逃避過量的�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