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大學校刊 一九八一年春‧夏

國的大學敎 大學以選修科代替了 除了主修課程外,必修科在一 和一九七零年代初期,實際上已被 都成了選修科。這種改革,並不是我所說的 「學術性的改革」,它不過是校方爲了滿足學 生當時的要求而採取的行動罷了。其後, 生 求職日趨困難,爲了容易找事做,他們又要求 校方開設職業性課程。這種改革,也是爲了滿 足學生的要求而推行的,與敎育理想無關,因 此我也稱爲「詢學生要求的改革」。 跟「學術性的改革」相對的,還有基於政 治因素或某些團體的壓力而推行 改革。讓我 再舉美國做例子說明這一點。美國的大學開設 某些「婦女硏究」的科目或「黑人硏究」的科 目,就是受了女學生或黑人學生的壓力。另外 還有一些不是學術性的改革,跟「學術性 改 革」也是相對的,例如多方設法改變大學的監 管方式,好像瑞典那樣讓有外界成員的校董會 過問校政;又例如在英國,政府給予大學資助 委員會更大的權力。 此外,有些改革是與取錄新生有關的,目的 是使更多人能夠入讀大學,瑞典所謂的「U—68 改革」,就是最爲突出的例子。但這類改革, 也不能稱爲「學術性的改革」。 在討論過去推行過的改革之前,我想聲明 一下,在這個時期,本人對各種改革的努力是 十分贊成的。不過我認爲—至少從一個改革 者的觀點看是如此—大多數改革都不成功, 都失敗了,即使勉强能夠成事,效果也不如理 想。我任柏 這樣龐大的學府, 比較年輕的敎師尤表不滿。 情他們的,無論是在高等敎育或高等 (例如在我的本行—勞資關係方面)的立塲上 。 多元性改革 我總覺得,無論做什麼事,一定有些比傳 統更好的方法。改革即使失敗,不斷地檢討現 狀也是明智之舉:看看現行的制度是否仍合時 宜抑或已成古董?我信奉多元主義,贊成凡事 都適宜採用多種不同的方法來處理,因爲我們 不能說其中一個方法在本質上會比其他方法好 ,而是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甲的烏托邦可能 就是乙的地獄。英國人認爲高等敎育有一個金 科玉律,最好的方法只有一個,衡量學位時即 奉爲圭臬。對於這種見解,我總不大以 然; 我認爲不妨採用多種方法來適合各人不同的意 見。 其所以如此,有多種原因;其中一個,就 是人的思想並不一致 時至今日,討論各種不 同思想的文獻已經夠多了,身爲多元主義者, 我贊成方法不妨多一點,囊括新舊以備採用, 看看大家是否喜歡。此外,一個機構如果不斷 的試驗新方法,就會更有幹勁,更有生氣,機 構內的人員也會更努力、更熱心工作。同時, 如果一個機構有機會試驗新的方法,那些對現 狀不十分滿意的人,就不會感到那麼喪氣;反 而會覺得自己多少都可以掌握自己 命運。一 般說來,我又認爲人們最好能覺得所屬機構很 有特色,是 機構,更加關心 更 塲,我也贊成用不同的方法 十分贊成敎育不斷更新。 具體地說,我所關心的有以下幾點:學生 在大學裡面,别人對他們都是非常冷漠,缺乏 人情味的。在規模龐大的學校,這種情形尤其 顯著。我覺得應該有辦法可以使學生得到更多 的個别照顧 同時,從事學術工作者,常缺少團 體精神;彼此的關係十分機械化,並不像朋友 間那麼親切。本人主持學校行政之前,曾經多 次設法打破社會科學裡面各學科之間的隔閡。 我覺得把知識分門别類得太多,易陷於零碎, 結果加起來並沒有甚麼意思,對學生人生觀的 培養,尤其不能發揮積極的作用。 有些改革,我是始終反對的,尤其是那些 會降低學術水平的改革。例如在美國,有些學 校竟然承認學生的各種人生經驗,並給予學分, 這類改革,目前不但仍在推行,而且日趨普遍。 這類專上學校現在的確越來越多,它們對學生 不是說:「好哇,你旣然知道自己工作過;那 也是一種敎育呀,我們就給你三個學分吧。」, 就是說:「你去過歐洲,那也是一種敎育,我 們就給你六個學分吧。」這類東西 顯然會降 低高等敎育的水平。我就一直堅持反對! 此外,我對於以「感性敎學」代替「知性 敎學」的改革,也是反對 。這類改革,在某些 地方也頗受歡迎。我第一次聽人提到,是在 聖巴巴拉加州大學的一次集會中,阿爾德斯• 赫胥黎在集會中致辭,抨擊加州大學過分强調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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