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大學校刊 一九八八年夏季

查，因爲這字母的發音已經確 果在這字集合裏第一字母的發音至少 種，那就得進一步考慮到開頭兩個字母相 同的所有四個字母的 了。如果在這 組字裏每個字的第一 的發音都一樣， 這個發音便是第一 母的正確發音。否則 的話，還要這樣繼續檢查下去。其餘字母 的讀音，也通過相同的程序來予以確定。 問：是不是可以請您用一個字來擧個實例？ 答：我不妨以“TAPE”這個字爲例。根據上 述的程序，我們首先考慮的是第一個字母 相同的四個字母的字集合(例如Take、 T h i n 、 T a p e 、 T s a r … … ) 。 在 組 字 裏 ， 「T」的發音並不一致。這也就是說，我們 要進一步考慮開頭兩個字母相同的四個字 母 的 字 集 合 了 ( T a k e 、 T a p e 、 T l e … … ) 。 「T」的發音在這組字裏有一致的發音， 所以我們也就不必再檢驗下去，而確定了 「T」的發音了。其他字母的發音，也可 以通過相同的程序予以確定。 問：請問怎樣利用計算機，來進行您的硏究 工作？ 答：如果我們把某一個人的字彙存入計算機 (電腦)，便可以據以模擬這人的發音的 「計算過程」。實際上，我們要考慮的問 題當然還有很多，例如要考慮這人學習的 因素等等。所以，眞正的計算過程，恐怕 更要複雜。 問：這個程序是不是也一樣適用於漢字，也 可以用它來分析讀出漢字的心理過程？ 答：目前我正在做這個嘗 當不會有甚麼困難。漢字中約有百分 十一是「形聲字」，是由「部首」及「聲 旁」組成的。聲旁和 之間，可能聲母相 同，韻母相同，四聲也相同，但往往也可 能甚麼都不同。同一聲旁和不同的部首結 合以後，也往往會產生各種不同的聲母和 韻母。所以，要讀出一個漢字的音(或一 部份音)，我們便幾乎 考慮到整個字， 包括聲旁和部首。 問：請您談談字義的問題。我們應當怎樣硏 究字的意義？ 答：字義的問題比較棘手。如果你 人知道 不知道某一個字的意義，他可能直覺的說 知道，但卻想半天也不容易說明究竟那個 字是甚麼意義的。就是能說出來，也可能 不同的人提出來的字義都不一樣。目前很 多研究心理學或計算機科學的人，想以「特 徵」爲單位來說明字的意義，但「特徵」 本身的明確意義已是一個大問題了。若干 年前我已有了一個構想：就是用包含某一 個字的「已知命題」，來計算這個字的意 義。當然，這個計算過程，要比讀音的計 算程序複雜得多‧但要了解這個道理，其 實也不是難事。 問：可否請您擧例說明一下？ 答：如果我們讓一個小學生讀一個故事：「X 飛起來， 家 人 吃 了 X ， … … 」 ， 然 後 問 這小學生，「X」是甚麼？儘管小朋友沒 有查過字典，他所知道的「X」，是一種 「可以飛也可以吃掉」的東 說，要知道一個字的意義，一個人會 「曾經接觸過，包含該字的命題」來尋求 了解。過去幾年來，我們收集了龐大數量 的中英文讀物，作代表性的抽樣，每種文 字的樣本，已各有大約一百萬字。然後我 們將這些讀物中的每一句，予以分析作爲 命題單位處理。我有信心相信，不久的將 來我們便有把握可以輕易的計算出，比方 說， W i t t g e n s t e i n 認爲任何人都無法界定 的“ G a m e ”的意義。根據他的推理， G a m e 的定義不能是「競爭」，因爲Solitaire便 是一種單一個人玩的Ga ，但同樣的， Game的定義也不能是「娛樂」，因爲職業 球手便不會同意星期日的足球賽(無疑足 球賽是一種Game)是一種娛樂。也許我們 的研究可以找出給許多詞語界 其定義的 方法。 問：謝謝您的解釋。最後我想請敎的是，主 修心理學的學生，畢業後的出路大槪在那 些方面？ 答：據我所知，有好些畢業生在中學敎書。 他們也可以進修唸比方說工商管理碩士的 課程。但如果從事與心理學直接有關的工 作，我相信他們應當最低限度修讀碩士學 位。比如說，如果再唸研究院，主修「臨 牀心理學」，獲得學位後就可在精神病院 或輔導中 工作；或主修我們尙未開辦的 「組織心理學」，學成後便特別適宜在大 工廠裏擔任行政工作了。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