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lletin Supplement Aug 1969

世界許多地方所面臨的問 它們可以自己改進，而改善的辦 照從前使用的藥方而加強它的成份，我以 可能不會繼續對學者意見認爲有勸服能力，如果 這些意見來自一種本身似乎也失去秩序的機構， 在很多方面，這樣想法似乎是十分不公平的，可 是這無疑地是社會對今天一般大學情形的印象。 但是，我深信大學中的這種混亂情形，祗是 一種臨時現象，一個過渡的階段，我們關心大學 前途的人，都應利用嚴格的自我檢討及採取補救 辦法來尋求解决方案。目前，各大學顯然仍可一 如以往，依然可以盡力於指點未來社會應走的趨 向。 以上所說的話，我是以敝大學中一個成員的 身份發表意見的，但現在我却要站在一名公務員 的立塲，談論學者如何才能充份地發揮它們在公 衆事情方面的影响。 過去大學可能被視爲改變社會的間接媒介， 它雖然超然地站在一國生活的實際活動之外，致 力於造就能夠領導革新社會的人才，但在今日來 說，大學學者却充當了一項比較活躍的任務。他 們不再埋頭於書卷中過着隱士般的生活。他們出 席政府各委員會，或担任工業顧問，或以專家身 分在電視、電合及報章上提供意見，調查急需解 决的社會問題，並以其他各種方式把他們的影响 力，推廣到學術範圍之外。 渉身於多種事項，無疑是正確的趨向，但所 參加活動的性質和程度却値得深思，因爲惟有如 此才能收效。大學應該可以供給各種主要科目的 專門理論知識。把大學當作一個客觀的、正確 知識總滙，凡有需要的人，均可自其中取用。這 是一個有道理的說法。 但灌輸知識是一囘事，提供意 事。這種樂於提供意見的較新趨 陷阱。因爲，除非你徹底了解他人的問 如何做事，往往是危險的一囘事。 而且，如果向人家提供意見，而那些意見不 被完全接納的話，是會招致別人的非議的 甚至 發生比非議更壞的事情 大學專家的確須小心記 住，向他請敎的人也是有責任的人，他們不會無 故拒絕對他們似乎有好處的意見 ，卽使他本人 完全不同情他們的理由。通常而論，反對都是 起於實際的考慮而未能爲提供意見的人所體驗到 的。如果對這一點不加注意的話 雙方的相互信 賴和尊重，便會遭到很大的破壞。我因此以爲， 那些樂於以其所知者敎人，以其所能者助人，但 又小心不使自己過份牽渉事內的先生們，是 無 道理的。這不是一個輕易担任的角色，有很多人 將向他提出更大的要求，特別是透過那些大衆媒 介，試圖慫恿他參加有生氣而實際上無益處的辯 論，或者爲着他們自己的利益，而把他這樣或那 樣來利用。祗有敎授們保持警覺，避免熱心參加 一面的爭辯，才能夠不受利用。 政策的决定，在今日是萬花筒式的，在决策 的過程中，自必重視從許多相反的亂糟糟意見中 所選擇出來的民意。這些意見有很多是一知半 解，具有用意或者有特殊原因。但是參加叫囂 則有違建設性了。因爲决定社會發展最有力的人 們，往往是不在多言的。但是在他們作聲的時 候，他們所說的話，也能夠令人心悅誠服，因 爲他們能夠小心避免任何有疑問的爭論或情感用 事。這些人的意見，在最後决策的時候，要比其 他的主張，更能獲得別人的重視。 最後，你會注意到我不曾說及决定「一個新 社會」的發展，一如你們 題中所提及的。因爲 如果我這樣說，便似乎 而現有的東西必須改變，我希望 於囫圇呑棗地接受這個命題而不加批判 李卓敏博士，在他的過份誇獎的演詞中，曾 稱我爲一個改革者。我的確不怕試用新方法，但 對於我這種渴望，我已學習得如何自己省察和抑 制。我們常常可以找到需要改進的事物，但完全 新的方法的施行，却必須非常謹愼。尤其値得懷 疑的是我們東方國家，是否必須採納西方國家近 來所有的改革？這些改革是否必定明智或有益？ 當我們考慮改革的時候，我們難道不該就這些地 區的傳統舊文明重加檢討，看看我們是否曾經輕 易放棄了它們或者把它們過份改變，因而得不償 失。如果情勢需要的話，我們應有勇氣恢復原 狀而不應該認爲除了向全新或趨時的方面發展之 外，便沒有向其他方面改革的可能。 舉一個例來說，現代傾向把一切高級訓練集 中在大學裏辦理，幾乎將有關高級專業訓練的其 他方法排除殆盡，是否確屬健全昵？從前，律 師、工程師、會計師及商人，是由律師、工程 師、會計師及商人自己施以在職訓練的。大學已 經包攬了大部份的訓練工作。雖然專業人員仍須 在學生畢業之後，把學生變爲實際的律師和工程 師。這種雙重訓練制度對於若干高級專業來說， 當然有好處的。雙重訓練制度使學生有健全的理 論基礎。舊的制度無疑是有很多缺點的。但是 雙重訓練制度爲甚麼不應僅限於若干高級的專業 昵？我不相信一切形式的高級職業訓練是可以經 由大學訓練而提高的。我相信如果大學以批判的 態度檢討提議增設的學科，及確定那些學科眞正 可以訓練更好的人材，那就好了。 結果，大家將公然贊成其他方式的訓練， 而大學當局也將公然反對只有學士銜頭才等於接 受充份敎育之說。我相信這都是最後將成爲支持 — 5 —